【短片系列】同居三十题（9-10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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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OOC我的锅

9．相隔两地的电话

    这天，齐铁嘴吃了早饭又溜达去了他们区公社。

“齐老，您又来借电话啊”公社大门也刚开不久，里面的同志正拿着水壶准备去水房烧水。

“是啊”齐铁嘴笑着点点头，和对方打了声招呼，轻车熟路地就走到桌子旁，拿起电话就拨号码。

电话刚接通，对面就接了起来。

“喂”

“喂佛爷，我是老八。您吃过早饭了吗？”

“刚吃完，你呢？”

“我也吃过了。”

张启山最近受邀去北京一个部队做老兵指导，去给新中国的年轻士兵们讲讲以前抗战时期的经历和革命人的精神，顺便给军队做一些指导，得在北京待一个月。期间两人就约好了每天早饭后，在张启山给部队上指导课前通个电话。

“我好着呢，小满昨天还看我来了，带着他儿媳妇儿刚生的闺女。佛爷你呢？”

“我这边也挺好的，就是感觉现在的新兵没有以前我在长沙城时候带的兵勇猛。”

听到这儿，齐铁嘴能想象得出张启山皱着眉粗着声训新兵的模样。以前还是长沙布防官的时候，张启山对手下的士兵就近乎苛刻，谁不知道张大佛爷带出来的兵骁勇善战。

“我说佛爷啊，别的兵自然不能和您带出来的兵比较。而且现在都是和平年代了，这些小娃娃们也不是生长在我们那个随时都可能丢了命的年代。何况现在的军事部队更讲究技术和新式武器。”

“你懂什么，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！无论在什么年代，都要严格要求。”

“行行，佛爷说的都是对的。”齐铁嘴无奈的摇了摇头，佛爷就这脾气，看来北京的新兵们要遭殃咯。不过也是，就算在和平年代，也不能有所怠慢。

两人又聊了点别的，张启山那边就有人来喊。

“那我去营地了。”

“去吧，佛爷再见。”

“嗯。”

挂了电话后，齐铁嘴起身往外走。在院子里碰到了烧完水做好卫生的公社同志。

“齐老，您打完啦？”

“嗯，打完了，散散步去。”

“那齐老您慢走啊。”

“好嘞。”

齐铁嘴别起手，慢悠悠地走出公社大院。

“齐老和张将军的感情真好啊。”另一位公社同事走过来，看着齐铁嘴远去的背影说道。

“是啊，听说他们抗战前是这场沙城响当当的人物，当年齐老被日本人抓走还是张将军单枪匹马给救出来的。从那以后他俩就是生死兄弟了。”

“这样啊，难怪他们现在都住在一块儿呢。”

 

齐铁嘴笑眯眯地走在重建后的长沙街道上，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，还有斜挎着小书包的孩子们从他身后跑过，不忘回头喊一句“齐爷爷好”。

还有一个星期，佛爷就要回来了呢。

 

10.早安吻

    张启山和齐铁嘴在一起是因为一个“意外”。说是“意外”，其实也是人为所致。当然，主动的是张启山。

当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十分微妙，九门中人大多心照不宣，尤其是解九和狗五，时常拿齐铁嘴开涮，看齐铁嘴红着脸反驳“我和佛爷只是好兄弟”觉得十分有趣，闹得齐铁嘴一度拒绝和两个损友往来。

另一边，作为过来人的二月红，也不止一次暗示过佛爷要勇敢一些，家里多个人也热闹。不过张启山也表示他俩只是好兄弟。这让二月红等人一时无话可说，听之任之，反正就他俩的腻歪劲儿，在一起是迟早的事。只不过平常要是见到他俩，众人总觉得需要戴副墨镜。

那一次，齐铁嘴因为前一晚和张启山商议下墓的事耽搁太晚，顺势住了下来。因为齐铁嘴之前也偶尔会借住在张府，所以张府一直留有他的客房。张府管家也很十分贴心，就把客房安排在了张启山卧室边上。看得多了，自家主人的心思早就明白。只等什么时候两位爷把话挑明了，客房也就不用再留了。

第二天清晨，张启山起得早，管家看他出了房门，喊了声“佛爷早”。

“佛爷，早餐还在准备，您可以先下楼，我去叫八爷。”之后就想去客房叫醒齐铁嘴。不过被张启山拦了下来。

“你先下去吧，我去叫他。”

“好的。那佛爷，我在楼下等您和八爷。”说完，管家就下了楼。

张启山今天忽然想亲自叫人起床，说不上来为什么。

他轻轻打开客房的门，往床上看去，齐铁嘴果然还睡着。悄悄地走近床边，张启山看着对方的脸：摘掉了平时看上去略带书呆子气的圆框眼镜，长睫毛小扇子似的铺着，鼻梁挺高的，嘴巴略微湿润而且微微张开。太阳这时已经升起，有光透过窗帘上扑在睡着的人脸上，像是打了一层柔光。

张启山莫名觉得有些心痒，伸出一只手想摸一摸床上人的脸，但在快要接近时又缩了回来。他心里有些挣扎，明明想触碰对方，但又怕被对方发现。就好像他们两人的关系，彼此接近，但不敢真正越过那条界线。

不过，睡着的话，应该……没关系吧？

张启山这样想着，还是没能抵抗过内心的瘙痒，伸手轻抚床上人的脸庞。从眉毛，到眼睛，扫了扫睫毛。又顺着鼻梁一路往下，点到唇。手指在唇上轻轻摩擦，有些湿意。

就在此时，齐铁嘴仿佛感觉到什么，砸吧了一下嘴。一根手指还停留在对方唇上的张启山感觉手指头被吸了一下，瞬间浑身像过了电，立马抽回了手。再看对方，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
张启山把手握成拳捏了捏，感觉胸腔沸腾了起来，而且好像慢慢沸腾到了脑子。他慢慢的俯下身，想着就一下，不会有事。

眼睛盯着对方的嘴唇，张启山的脸慢慢靠近对方，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停了下来，但没思考太久，又缓缓压了上去。

软。

张启山脑子里只有一个字。

而后闻到了若有似无的檀香味，就和以往下墓的时候对方抱紧他胳膊时候闻到的一样。

张启山也不敢乱动就这样停留了一会儿，正要起身的时候，门突然被打开，把张启山吓了一跳。床上的人也被开门声惊醒，原本迷糊的双眼在看到一张放大的脸之后瞬间瞪大，脑内一片空白。

“八爷，您……呃，佛爷，你们……”张副官刚要叫人起床，看到两人的状态，惊呆在原地。

张启山立马直起身，张启山用手捂着嘴轻咳了一声。

齐铁嘴也迅速坐了起来，看了看推门而入的人，又看了看站在床头的张启山，而后意识到刚刚貌似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，瞬间低下头，羞红了脸。

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。

“呃， 抱歉佛爷，我这就出去。”

“诶副官，你……！”齐铁嘴刚要叫住副官，人就已经走了，走前还不忘带上了门。

此时房里的气氛更为尴尬。齐铁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，刚刚佛爷应该是……应该是那什么……来着。

张启山看着对方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模样，觉得应该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刚刚的举动。

“老八，我……”

齐铁嘴听见张启山叫自己，抬起了头。

张启山盯着对方红着脸又一副紧张的样子，瞬间就怂了。

“老八，你收拾收拾是起床吧，早餐应该已经好了，吃完我们下墓去。”

张启山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乱瞟，没等人反应过来，就快步走出了房间。留下一脸莫名其妙又有些失望的齐铁嘴。

等齐铁嘴磨磨蹭蹭下楼的时候，张启山已经坐在餐桌上等着了。

齐铁嘴也不敢正眼看张启山，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粥就吃了起来。张启山也是，只顾眼前的饭碗。这让一旁的张副官有些不不自在，刚刚在房里的感觉又来了。    

站在另一边的管家也感受到这微妙的气氛。有齐八爷在，什么时候会如此安静呢。不知道佛爷和八爷发生了什么，刚刚副官还一脸慌张的表情下楼。

在去下墓的路上，张启山和齐铁嘴也没怎么说话，气氛诡异的安静。张副官开始懊恼起来，早上为什么这么莽撞就开了客房的门。只因当时管家去了厨房，他就问了其他下人佛爷和八爷有没有起床。下人说没见两人下楼，他就和以往一样先去客房叫齐铁嘴醒来，因为齐铁嘴从睁眼到起身需要有个清醒时间。为了防止齐铁嘴又睡着，张副官通常会直接进门确保齐铁嘴已经被叫醒。

谁知道今天就会这么不巧，撞见佛爷和八爷……唉，早知如此就先敲门了。张副官就带着这样的情绪跟在两人身后。

下墓的时候，因为需要高度集中精神以防机关，没有了先前尴尬的气氛。

忽然，有什么东西从齐铁嘴脚边快速掠过，惊得他习惯性地抱住张启山的手臂。张启山拿起手电筒照了过去，然后拍拍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。

“别怕，应该是老鼠之类的”

“哦，哦……”

齐铁嘴对上张启山的眼睛，突然想起早上的事，立马放下了手，咳了一声看向别处。张启山见状也转过身，把手电筒往里照了照，故作镇定地说：“好了，我们走吧，前面可能有机关，大家小心。”

张副官看着分开往前走的两个人，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
还好这墓没有卷宗所说的那么危险，不过张副官今天也是受够了这种氛围。于是一回府，马上就退下了，留那两位爷慢慢解决早上的事。

两人站在沙发前，也没有要坐下的意思。张启山觉得无论如何，今天也是要说清楚，先前那种气氛他再也受不了了。就在他还在想怎么开口时，当方抢了先。

“佛爷，早上……”齐铁嘴愣是没有说出“为什么亲我”这几个字，他还是有些害羞。

张启山搓了搓手，显得有些局促，开口道：“啊，那个是……就是……早安吻。对，早安吻”

“早安吻？”齐铁嘴满脸问号。

“就是，洋人之间的礼仪。前阵子有个洋记者到我们军队来采访，他……”张启山没有说下去，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够蹩脚。他深吸了一口气，看向齐铁嘴，而后又挠了挠头。

“好吧，老八，那什么。我其实……心悦于你，不是兄弟的那种，你懂吗？”

终于说出口，张启山就没那么紧张了，转而眼神直勾勾盯着齐铁嘴。如果一直以来的感觉没有错的话，老八也是喜欢自己的。

齐铁嘴红着脸，点了点头。

“我懂。我和佛爷一样。”

“太好了！”张启山上前一步抓住齐铁嘴的手，满心欢喜，“我其实想了很久，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才好，怕会吓着你。”

齐铁嘴抬起头正视眼前的人，也笑开了。

“我也是，怕佛爷只拿我当兄弟。没想到佛爷和我一样。”

“嗯。”

 

接下来的场景，管家捂住了趴在门缝边小丫鬟的眼睛，顺便把门口一圈下人赶下了楼。

“小孩子家不要看。”

“哎，佛爷和八爷终于讲明白，再也不用担心他俩什么时候才能捅破纱窗纸了。”

虽然被拖走有些失望，但张家下人们都挺高兴的，看了这么久的“兄弟情”，这两位爷终于不再是“兄弟”了，这是张府的喜事啊。

管家点点头，看来明天不用打扫客房了。

TBC

☆碎碎念时间

总是拖到很晚才完工，而且今天两题，本来打算一天三题的_(:з」∠)_

去上海找同学鬼混两天，所以这几天就没法更新了。不过不是连载文，也没什么关系（。

我写同人文的风格和我本身性格几乎完全不同，所以总觉得自己是精分了在写orz

今天天还是没有剪视频，即将六月，我都要工作去了，简直咸鱼。

而且都这个点了我还没收拾要去上海的行李_(:з」∠)_

那么，下次见吧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