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八】收养 01

* 写在前面：

新坑，看题知背景

有九门设定，但和原作有出入，比如九门之首是大老爷，四爷不是陈皮。其他设定和原作不同也作为私设。

年龄操作（初见）：齐铁嘴24，张启山12，张日山8，其余人物看行文参考

手癌严重，错字语句不顺等可指出

ooc我的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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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：

“爷，把外套穿上。”

“哦，好。”

齐铁嘴接过小满递来的外套穿好，交代了两句便往门外走去。门外，车早已候着，看到齐铁嘴走出大门，一旁的士兵立马打开后座车门。

昨夜接到报信，九门大老爷请九门各位家主到府里集合，说是有要事相商。

九门鲜少聚会，除去交情好的几门有所走动，其余的各自营生互不干扰。除非是有动摇九门根基，或对长沙城不力的事发生。

齐铁嘴坐在车里，悄悄算了一卦。半响，皱起了眉头。

算不清，道不明。确是大事，但又无法直辩好坏凶吉。真是怪了。

也罢，在这乱世，是凶是吉是好是坏，都有太多变数。对普通老百姓来说，能活着已是最大的幸事。长沙九门，也只不过是在乱世之中独有些安身立命的本事罢了。

正胡思乱想着，车已到达目的地。

小兵开了车门，大老爷的管家就迎了上来，带着人前往议事厅。

“人都到齐了吗？”齐铁嘴问。

“四爷前脚刚到，您来了就到齐了。”管家回答道。

“那我们快些走，别让大家等急了。”

“欸，八爷您注意台阶。”

匆匆赶往议事厅，一打开门，在座的齐刷刷看向门外。

“呃……抱歉啊各位，我来晚了。”齐铁嘴抱歉地拱拱手，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。刚一坐下，对面就有人开了腔——

“唷，齐八爷睡懒觉了？”说话的是和齐铁嘴一起长大的吴家家主，吴五爷。因好狗，平时怀里也揣着爱狗三寸钉，也被齐铁嘴他们称作吴老狗。

齐铁嘴听了这话，先是瞪了眼总爱找他茬的发小，而后才转向高座的九门之首，人称大老爷，换了副和颜悦色的表情道：“真是对不住啊大老爷，车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。我们开始吧。”

“嗯，八爷家最远，晚一点也是在情理之中。那我们就先说要要紧事吧。”

大老爷对齐铁嘴迟到的辩解让他颇为得意，抬起眼就朝对面的吴老狗瞟，吴老狗翻了个白眼，转过头。大家对这两人孩童般的举动习以为常，权当没看见。

“想必大家都知道，最近从外省来了很多流民聚集在长沙城附近，他们大多是因北边打仗逃难而来。长沙城如今形势也不太平，我们军方一时也不敢轻易放人进来。流民聚集在城外也不是办法，所以我想请诸位来一同商讨对策。”

“您是军爷，我们只不过是刀口舔血混饭吃的粗人，处置流民不是你们军方的责任吗？”大老爷刚说完，一向狠厉不留情的四爷就呛声。

大老爷也不恼，这话确实没有错，其他几门估计也是这么想的。不过他有他的考量。

“四爷说的没错。不过你也该知道，这些流民里不全是逃亡而来的难民，里头混杂了些什么人，你比我们更清楚。”

说完，刚刚还满脸不屑的人瞬间变了脸。

“我听闻最近四爷的码头上出了不少乱子，下斗也折了些人手。”大老爷不疾不徐地说着，看到四爷的脸越来越黑。

确实，最近他招了些新人。虽说他生性多疑，不用疑人。但他干的多是有去无回的行当，人手只缺不剩，所以招新人也不算新鲜事。只不过最近，无论码头还是倒斗，赔了不少人，还都是些旧人。次数多了就有了戒备，这才发现招的人大多从城外而来，用的全是外省来长沙讨口饭吃的借口。也不知是什么目的，总之一股脑解决了所有城外来的新人，人手不够，都有几天没做大买卖了，正愁着呢。

其余的人也听说过此事，这会儿看着四爷紧皱眉头一语不发的样子，心下了然。这是有人想要借难民潮搞事，首当其冲的就是长沙老九门。

长沙九门提督，不但在长沙城有名，在外省也有些名气。凡从长沙流出的冥器，必然是经由其中一门之手。纵使某几门明面上洗清了身份，但内地里皆沾手盗墓营生。就说上三门，军阀戏子拐杖仙，都是大门大户老家族，有正当的买卖还沾着官，实力不可小觑。盗墓的行当就交给了手底下的人。

再说平三门，阎罗浪子笑面佛，有的是一身孤胆，有几个徒弟就各处闯荡，哪儿危险哪儿就有大买卖。名声靠的是厮杀，负着恶名也毫无顾虑。

最后是下三门，美人算子棋通天，以倒卖古董为生，皆为商人。

这样看来，想在长沙城里分一杯羹，得先会会这老九门。

从以前开始，就不断有人想挑战长沙九门的势力，甚至无所不用其极。但九门传承至今屹立不倒，除了各自家族的本事，还有因利益捆绑一致对外的手段。

如今又有人想要挑战，意图趁着乱世撼动九门，九门众人自然不能置之不理。

“那四爷可否查出是什么人在作乱？”齐铁嘴这时候出了声，问道。

四爷摇摇头，说：“不知道。他们在发现自己暴露之后逃了几个，被我手下的人杀了。剩下被抓的也被我一怒之下给砍了。”

齐铁嘴就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，扶了扶额不再说话。

大老爷这时又开口道：“据我手下人报告，这些流民的组成非常复杂。的确是有遭受战乱的难民，又老弱妇孺也有年轻人，在周边找些零散活干。此外还有一直窥伺九门生意的趁乱混入，比如说四爷那边发现的。他们是有组织还是无门无派，是山匪流氓还是敌方势力，这些都还不太明朗。总之今天把各位聚集起来，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，或者有什么可用情报，以及怎么处理这批流民。长沙九门无论如何都是名声在外，我又是长沙的布防官，在这也恳请各位能助我一臂之力，治理好长沙，稳固九门。”

这番话倒是受用，横竖九门的根基都在长沙，九门之首还是长沙布防官，让外人插手九门生意，除了威胁九门地位，这长沙局势也会随之动荡。

议事厅一时无人言语，当家们皆陷入沉思。

随后红二爷打破了沉寂，表示愿意协助大老爷。其余几家也跟着表示会用各家的眼线去排查这群流民，协助军方安置难民。

讨论到差不多，大老爷说出今天聚会的最后一件事：“还有一件事可能需要大家的帮忙，不过这算是我个人的请求。”

众人看向大老爷。大老爷正襟危坐，说道：“其实在那批难民里，我们还找到了两个从北方某个日本集中营逃出来的孩子。”

“集中营？”几个年纪小的家主一脸不可思议，其余几门也是十分震惊。

且不说这集中营威名远扬，抓了无数爱国志士变相虐待致死，据说还有活体实验这种惨无人道的存在。两个孩子，能从集中营逃出来已经令人惊叹，而且居然从北方流亡到了南方，实在令人难以置信。连一向不太关心外界的黑背老六，此刻也抬起头看了一眼上座的大老爷。

大老爷知道大家的疑惑，接着说道：“各位知道东北张家吗？”

底下的人互相看了几眼，还是二爷先开了口：“大老爷说的是那个神秘的张姓大家族？”

大老爷点点头。众人在听到这个“张家”之后皱起了眉头，表情凝重。

这时八爷插了话：“据说这个张氏家族历史源头颇为长远，族人体质特殊，寿命很长，且不与外族通婚，以保证血统的纯正。”

“听说是‘麒麟血’，也是这个家族的标志。”解九爷也做了一句补充。

“如果是这两个孩子是张家人，那就说得通了。”霍七娘往椅背上一靠，得出了这个结论。

敢情是张家人，就算是孩童，必定也有过人之处。只不过能从日本人的集中营逃出来，想必也是经历了一番苦战。

“他们是在集中营发生暴动的时候趁乱逃出来的。”大老爷开始解释来龙去脉，“当时集中营里也有一些部队的士兵和军官，他们暗地里策划了一场暴动。两个小孩就是趁那时候和人群一起出逃，听说是躲在一个全是污水的废弃墓穴里才逃过追捕。之后靠着挖野菜，偷些吃的一路到了长沙。前几天在城外驻扎营地被发现偷吃干粮，才被人捉住。”

“呵，俩小鬼居然能跑进驻扎营地，有点意思。”吴五爷一边轻抚着怀里的狗一边说着。

大老爷继续说：“被发现的时候只有一个12岁左右的大孩子，十分倔，怎么威胁都不肯开口。后来我手下的兵在附近搜了一阵，才在山间破庙里发现另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。那小孩病得很重，瘦成人干，而且全身都是伤口，像是有意割开放血，但又不至死，我想这应该是日本人所为。”

“难道他们也知道张家人的传说？”齐铁嘴问道。
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大老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，“估计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关于张家的传闻，想亲自验证。谁知道他们又在做什么恐怖的活人实验。”

说道这，众人一阵恶寒。九门中不乏心狠手辣的，但论变态，还是比不过日本人的那些实验。

“不过只有那个小的孩子情况比较严重，大的还好，而且挺能打，一直守着小的，估计是兄弟。我想，应该是这个小的有特殊体质，大的没有，所以日本人只拿小的去放血做实验。”

“所以，大老爷是想让我们帮你养小孩，还是调查东北张家？”三爷坐在轮椅上，斜着眼看着大老爷，其他家主也露出了同样的疑惑。

大老爷示意大家稍安勿躁，接着说：“我对张家，对他们的体质都没有兴趣。只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和张家前辈有一些交情，不想看张家族人暴尸街头。最近军部比较忙，我回家时间也少，把孩子们放在家里倒是安全，但我看下人们也不一定能管得住他们。放在军部似乎也不太合适。所以想着，九门之中若是有人愿意把他们带在身边亲自管教也是好的，以张家人的素养来看，还能帮一把九门。”

这话倒是不错。张家人身体素质异于常人，世代也是和古墓打交道，这与九门来说也是可培养的人才。

二月红率先发话：“大老爷，我可以收养那个小的。”

众人纷纷看向他。

“我家中有一些长辈留下的古书，可以研究研究那孩子的体质，府中调理身体的药材也不少。而且我家徒弟陈皮，和那孩子年纪相仿，可以做个伴。”

“陈皮那小子，熊得不行，不会欺负人家吧？”齐铁嘴想起每次在街上遇见和人打作一团、恶霸似的陈皮，不禁给张家小子捏了把汗。

“没事，有我看着呢，丫头也会教育他的，八爷不必担心。”知道自家徒弟顽劣，不过二月红有的是办法治。

“我觉得可行。”解九爷说道，“我家医院离二爷府邸不远，去我那儿检查下身体也是可以的。”

这回大老爷也没有异议。

“那大的那个……”

“大的给我呗！”大老爷话没说完，四爷就插了嘴，“我那儿正好缺人手，我得试试这张家人到底有多厉害。”

“四爷，您让一个小孩子去下墓啊？合适吗？”霍七娘瞥了他一眼，想着这四爷怕不是疯了，主意打到小孩子身上。

齐铁嘴也帮腔道：“是啊四爷，人家刚从虎口逃生，您又给人弄墓里头去了。好歹过个几年看看是不是下地的材料啊？”

“哼，他张家人难道还怕下墓？”四爷愤愤不平，“我们这些人，从懂事开始就成天和地下的东西打交道，半大就被带着下地。他们张家人怕也是从小就学看家本领的吧？”

此话一出，无人反驳。确实，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从小就学习，年少就实践的。八爷九爷文化人，下的地不如别家多，但也懂得其中道理。更不必说那个神秘的东北张家了。

大老爷思考了一会儿，觉得这倒也是个主意，趁机试试张家人的本事也不错。无论之后会如何，都得走过这条路。

“那好吧，就由四爷带着大的吧。过两天，二爷和四爷就带着孩子回府，要是以后觉得不妥，再送回我府里，或者其他几门想要栽培也可再做商量。”

九门聚会就到此结束了。

各自回府前，二爷向大老爷问了一句：“对了，小孩儿都叫什么名字啊？”

“大的叫张启山，小的叫张日山。”

齐铁嘴听后，咧开嘴一笑：“哟，果真是兄弟啊。”

TBC

*来说两句：

本来说是先开异装癖的坑，不过还是写了收养，且取题无能=.,=

年下是萌点之一，尽量多写一些年下互动吧

本章暂时没有收养，下一章就开启年轻家主收养刺头小子的故事了，希望我能写出年下感！

至于日山的体质问题，有看到过原著里副官能帮人驱虫，给八爷按血手印保护之类的操作，所以我这么写应该没啥问题，横竖张启山都是分支（。

照例番外开车，正文开不起来的样子。有强制情节也得是很后面了……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