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纪穆】山君与道长（上）

写在前面：

※ 山君纪 x 道长穆设定

※ 仙侠背景，设定不一定严谨

※ ooc

自有人间修道成仙以来，但凡钟灵毓秀之仙山皆落有道观。

东南两府交界之处有座山叫景泉山，山上有座道观叫青阳观。

早年的青阳观只不过是坐落在不知名山间的破落道观，数年前创教真人飞升成仙，青阳观名声鹊起，慕名而来的修道者络绎不绝。原先的老旧道观不再适宜，于是现任师尊带领一众诚心修道且有仙根的弟子来到景泉山。

景泉山地处东南，风景秀丽。山间常年云雾缭绕，草木繁茂品类丰富，飞禽走兽颇具灵性，是修道练法的绝佳之地。

只不过青阳观自年初搬来景泉山已五月有余，这雨便断断续续下了五个月。弟子们受阴雨影响，总是提不起劲，没少受师尊的训诫。

这日，大师兄带着师弟们例行下山采购。几个师弟分散去补充日常所需用品，大师兄则带着其中一个壮硕的师弟去米铺买米。

和米铺老板确认好所需数量，大师兄和师弟站在一旁，看着老板指挥伙计们往板车上搬运米袋。

“大师兄，我们这次下山真走运，你看雨停了。”

大师兄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，说：“嗯。趁天阴着，我们得赶紧买完东西运道观。”

师弟连忙点头，跟着伙计去扛米袋。

大师兄站在柜台前候着，不多时见老板娘从内门出来，满脸愁容似乎是刚哭过。老板迎了上去，两人不知说了什么，老板娘又开始流泪，拿着帕子不停擦拭。老板宽慰了几句，把人劝回内堂。

大师兄本不愿多管闲事，不过老板为人敦厚老实从不缺斤少两，道观的米一直从这间米铺进购，多少还是有些情分。

老板走进柜台，大师兄开口询问：“老板，恕我多言，您是否遇上了什么麻烦？”

老板一听，脸色更为难看。

“唉，道长们住在山上是不知道镇上发生了什么事啊。”老板叹了口气，“我们这个小镇一直风调雨顺，从没有遇上过什么大灾大难。可是去年入冬之后，雨就开始不停下，下游淹了几个村庄。不过上个月突然来了一个人，说是什么大祭司。”

“大祭司？”

“对。他说他是景泉山山君座下的大祭司，替山君来视察民间。镇上民众不诚心，不知感恩山君多年福泽庇佑。山君雷霆大怒，因此施下雨咒以示惩罚。”

“你们信了？”大师兄又问。

“一开始我们都觉得荒唐。那个大祭司穿着怪异，长得也不似一般人，自当他是妖言惑众。但是我们刚把他撵走，他就去了山君庙，不知念了什么咒语，当场电闪雷鸣，劈断了几处牌坊，雨水变成冰雹砸坏了山君庙。我们都吓坏了，信了他是真的大祭司。之后镇上几个商户就重修了山君庙，供奉也不敢怠慢，以弥补先前犯下的错误。”

“可是这雨……”

“这雨还是没停。”老板看了看屋外，叹了口气继续说，“我们按照大祭司的要求修缮了山君庙，用最好的贡品供奉，每月还有活的牲畜送上山。中间雨倒是停了几次，不过没几天又开始下。大祭司解释说山君的气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的，先前亏欠的太多仅仅是贡品无法抵消。于是我们就问要怎么做山君才能彻底消气，大祭司表示需要向山君请示。请示的结果，是山君要一个人间女子侍奉。前些日子，大祭司选出了那名女子。”

说到此处，老板停了下来，语气哽咽。大师兄明白了，是老板家的女儿被选中了。

“被山君选中是天意，我和内人就算万般不愿意也不敢忤逆。只是可怜了我那女儿，才16岁，听说被选中侍奉山君，这几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。尽管大祭司说以嫁娶之礼来论，但嫁给山君不似普通人家，以后怕是再也见不着面。”

说到伤心处，老板拂袖擦拭着眼角的泪。

大师兄不知如何安慰，只不过听后心生疑虑。照理说山君是神仙，神仙如何能娶凡间女子？何况仙凡有别，能侍奉得了神仙的也并非凡人。性情暴戾、活物祭祀、凡人侍奉，听着不像供奉山君，倒像是进贡妖怪。不过此事暂且不能妄断。

“老板无需太过伤心，既然是一山之神，必然不会亏待凡人，说不定山君气消了就会归还您的女儿。”

“唉，但愿如此吧。”

货物固定妥当，师弟们也采购齐全归来，大师兄与米铺老板告别。

当天用过晚膳，大师兄向师尊禀报了下午在米铺的见闻，师尊也认为事有蹊跷。

“那你想到什么解决办法了吗？”师尊捋着长须问道。

大师兄一拱手，回答：“弟子有一方法，只不过需要亲自施行。请师尊准许弟子下山。”

“去吧，不过要记得，万事小心。”

“是。”

 

山君娶妻那天，大祭司带了人到米铺，迎了新娘就走。整条街都是看热闹的民众。大祭司走在最前头，后面是花轿还有像模像样敲锣打鼓的迎亲队，最后跟着米铺老板和哭到被拖着走的老板娘。

进了山，大祭司就遣退了老板和老板娘，带领着一队人往山上走去。

迎亲队在进了山之后就停止奏乐，一行人加快了步伐抬着轿子往山上走。

说来奇怪，他们走的并非大道，手里抬着重物却健步如飞，未有半个时辰便到了山君的住处。

轿子被放在内院中间，迎亲队散去。过了一阵，有一人从内堂走出，大祭司朝他作了揖。

“山君，您的新娘已经送到了。”大祭司的声音沙哑阴翳，仿佛生锈的铁块在砂纸上撵过。

只听被称作“山君”的人“嗯”一声，给了一个眼色示意，大祭司连忙上前去掀轿门的帘子。

刚掀开一半，里面的“新娘”忽然飞身而出，朝大祭司面门一掌。大祭司躲闪不及当即倒地，倒地的瞬间身体冒出一缕青烟，躯体消失，空荡荡的衣物之下是一条成年男子大臂般粗的黑蛇。

“哼，怪不得一路感到有妖气，原来真的是妖。”

“新娘”看了一眼变回原形的蛇妖，又转头看向一直站在几米外的“山君”。

“山君”见到这一幕却蓦地笑了，开口道：“我的‘新娘’怎么变成了男人？还打死了我的大祭司？”

说完，“山君”一挥衣袖，一股风混合着妖气向假新娘袭来，后者转了身躲避，妖风打在背后的树上，径直穿过了树干，中间窟窿的边缘起了毒烟。

一柄长剑从袖口滑出，“新娘”执剑向“山君”刺去，被灵巧避开。接着几下挥剑，依然没有刺中。

“哼，我当是什么人胆敢冒充新娘以下犯上，原来是青阳观的臭道士，早知道一来就把你们全灭了。”

“身为山君却纵容手下精怪危害凡间，今天就算以下犯上，我也要收了你这恶神！”

语毕，长剑挥舞地更为凶猛，“山君”不住躲闪，趁机再放毒烟，纵身一跃逃离。

道长紧随其后，在屋顶截住了“山君”的去路。

屋顶上，两人各占据一头。四周一片寂静，只有风吹起大红喜袍的一角。

乌云不知何时散开，一轮银月照亮山林。月光下，两人的脸清晰可辨。

“山君”长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，身形高大清瘦，面容略显凉薄锋利，有着天生的王者气息。可眼角偏偏生了颗多情的泪痣，徒增几分邪佞。

“我说你这臭道士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？你修你的道，我做我的仙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，你又何必多管闲事？”

道长不听他那套，瞪着眼怒喝道：“身为神仙，就该福泽人间维护天界与人界的秩序。你这样做与山野妖怪有何分别？”

“嘁，无聊透顶。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冒犯山君下场！”

“山君”被激怒，主动发起攻击，道长提起长剑迎击。

毒烟不断打在瓦砾上，将屋顶震得处处是破洞。道长接连躲避，伺机寻找破绽进攻。

毒烟再次在脚下炸开，道长掉了下去。

正当“山君”露出得逞的笑时，身后的瓦片突然飞起，道长从瓦片下钻了出来，一剑刺下。

“山君”应声扭头，在剑即将刺向自己的时候往后一跃，落下的时候一个踉跄蹲下，险些从屋檐摔落。

道长站在屋顶暴露出的横梁上，瓦片已尽数全飞。

差一点就成功了。不过刚才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，近距离看过“山君”，他发现对方的眼神没有焦距，动作也不如先前流畅。初见时他以为山君是妖，所以掌风带妖气。但方才离得近，他从对方身上感到了若有似无的仙气。难道，眼前的“山君”其实是妖物附体？

就在道长疑惑山君真实身份的时候，对面的人突然发出大笑。道长往那边看去，惊讶地瞪大了眼。

只见“山君”周身泛起了黑色的火焰，双手拉长，从袖子里伸出了龙类爪子，面色由白到灰，眼珠向上近乎翻转。变化还在继续，但对方突然感到痛苦起来，眼珠奋力转回原来的位置，但又被拉转向上，如此往复，像是两股势力在体内挣扎。

道长懂了，是真正的山君在和体内的妖物对抗。山君不想变成妖怪，所以竭力夺回自己的力量。

道长握紧了手中的剑，决定帮山君一把。

“驱邪缚魅，保命护身。鬼妖丧胆，精怪亡形。”

道长将剑立在身前，快速念了一个决，竖起两指从下至上在剑身上划过，剑身浮起金光。

金色的剑被掷出，快速飞向妖物。那妖物瞬间回神，飞起闪避。但剑似乎有了意识，掉转过头又飞了回去。妖物左右闪躲，长剑紧追不舍。实在厌烦了这种你追我赶的把戏，妖物两爪一拍，生生接住了长剑。

长剑在爪子间不停震动，妖物卯了劲稳住身形。道长见状重新开始念咒，剑气暴涨，剑身震动逐渐剧烈。最后妖物凝聚了妖气，大喝一声，金光在双爪间炸裂，剑飞了出去，妖物被炸开的剑气打落屋顶。

道长飞身接住了剑，跳回到前院。

院内，妖物捂着头不住吟叫，似是十分痛苦的样子，周身的黑色火焰也越来越弱。道长知道，这是山君要夺回自己意识了。

道长掏出一张符咒，挥向地上的妖物。符咒甫一贴上身，地上的人忽然仰头，一道黑影从身体里飘走，接着软下身去。

道长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山君，扭头见黑影要逃，飞起剑往那一刺，刺中了黑影并牢牢钉在了树上。再定睛一看，黑影变成了一条墨黑的蛟龙。

那蛟龙被钉在树上无法脱身，尾巴用力在地上拍砸，力道之大拍出几条裂纹。

道长撕下山君身上的符咒挥至蛟龙，蛟龙立马嘶吼出声，不多时便化作一滩污水，瞬间蒸发。

道长低下头看怀里的人，这就是真正的山君了。

“谁？”道长突然朝阴暗处一喝，手里掏出另一张符咒。

阴暗处立即响起了求饶声：“道长饶命啊，道长不要杀我们。”

灌木丛里窸窸窣窣走出几只小兽，见到道长之后化作了人行，只不过还保留着尾巴和犄角一类明显的特征。

道长环视了一眼站成一排瑟瑟发抖的小兽们，问他们是谁。

其中一个长着鹿角的小兽出来说：“我们是山君的侍从。山君去年突然性情大变，还召了那个蛇妖做大祭司。那蛇妖阴险非常，吃了我们好几个侍从，山君也不闻不问。侍从们怕极了，逃了一大半。不过今天我们才知道，原来山君是被恶蛟附了身。多谢道长救了山君，不然景泉山就要生灵涂炭。”

小鹿仙说着抹起了眼泪，身边的其他侍从也跟着掉泪。道长宽慰了几句，吩咐他们召集附近的侍从回来修缮山君住所，并让小鹿仙把山君安顿好。

“道长你呢？你要走了吗？万一恶蛟的手下回来怎么办？”小鹿仙眨着湿润的眼着急地问道。

“别担心，我会守在这里，直到山君醒来。有些事还需要确认一下，我不会不管你们的。”

小鹿仙放下心，招呼其他侍从收拾房间打好水，将山君安顿进房。

道长在山君宅院外布了结界，等待山君醒来。

 

天刚擦亮的时候，山君悠悠转醒。

费力地睁开眼，引入眼帘的是墨色的床帘，身上盖着的也是毫无

生气的深色棉被。山君猛地起身，却因头疼又倒了回去。

桌旁搭着手休憩的道长听见响动，立睁开眼抓过一旁的剑，发现是山君醒了，放下剑，走到床边，把人扶了起来。

“你……”山君蹙着眉，心里有些不确定地开口。

“你还记得昨夜多少事？”道长反问道。

山君扶着额头，努力回想，几个时辰前的那场打斗浮现在眼前。

“差不多想起来了，是你赶走了那恶蛟。”

“想起来就好。来，先喝杯水。”道长给他倒了杯水，看他喝了下去，眉头舒展不少。

道长放下杯子，问：“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？”

山君摇了摇头，下一秒脸色一变，突然朝门外大声喊：“来人！”

一直候在门边的小鹿仙连忙推门而入，得知山君醒来又惊又喜，脸上还挂着泪痕。

“山君大人，您终于醒了，这些日子您受苦了，我……”

山君没等她说完就急切地吼着：“这什么破床被？脏兮兮的！还有这床帘？又黑又丑！”

他扯了一把床帘又嫌弃地撒手，后来干脆双脚落地想下床，但重心不稳险些栽倒在地。

小鹿仙惊呼一声，亏得道长眼疾手快，把人扶稳。可山君顾不了这些，要他在那黑漆漆的床上多呆一会儿他都觉得恶心。

“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恢复原样，难看死了。”

小鹿仙应了一声，立马出门喊来帮手拆除床上的布置，并且仔细查找屋内陈设，被蛟龙改过的地方需全部恢复原样。

山君靠坐在卧室中央的塌上，这儿倒是没有被改动，只是小鹿仙提前换了褥子好让山君暂且休息。

侍从们进出忙忙碌碌，山君皱着眉，看着自己的卧室被那该死的蛟龙弄得乱七八糟，恨不得一把火烧了重建。不过这里是山间仙境，毁了任何一部分都会破坏仙境结界。

“哼，那条蠢蛟的品味真是太糟糕了。”山君仍旧心意难平，言辞间恨不得将那蛟龙复活再杀一次。

道长听了不禁莞尔。原来以为的山君应该是不苟言笑，庄重严肃的长者形象。没想到这个山君非但生得年轻俊俏，秉性也如凡间大户人家少爷那般贵气霸道，且对自身的品味要求极高。不过看样子侍从们都挺尊敬爱护这位山君大人，不然小鹿仙他们也不会担忧山君的安危，一听山君回来了所有的侍从立即归来侍奉。

山君发现一旁的人在偷笑，问道：“你在高兴什么？”

小道士可不敢说自己把尊贵的山君比作凡人贵公子。他看了一眼忙碌的侍从，回答道：“没什么，只是觉得山君深得小仙小妖们的爱戴，得知山君脱险的真相，全都回来侍奉。”

山君轻笑了一声，扬起脸一派得意。

“那是自然。我是景泉山的山神，庇佑着这山上所有的生灵。得了好处的自然懂得知恩图报，他们在这儿侍奉我也是修行。可有些畜生就不同了，不但不知感恩，还试图侵占神位。”

山君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，道长知道，他这是想起了那条控制他身心的恶蛟。

“恕在下冒昧，山君大人贵为一方神明，如何能被妖孽附体数月之久？”

山君的眼神黯淡了些许。道长以为这事难以启齿，正想为自己的失礼道歉，不料山君并不在意，说起事故缘由。

原来那恶蛟是景泉山山脚下河流的一条潜蛟。起初的潜蛟和大多数蛟族一样，常为了争夺湖泊河流等地大打出手，不过没有危害到其他族类和人间，山君不会过问。

赢了的蛟龙住在宽敞多食物的湖泊，输了的只能蜗居于小溪流。强大的蛟龙可以一路战胜族类修炼飞升成真龙，但飞升失败的蛟龙却会流入海中，成为龙王的部下，一世不得翻身。

那潜蛟修炼了几百年，打败了无数族类来到景泉山的大河流，过了这条河，前方就是大江，而大江的尽头是海。

潜蛟有心化身成龙，不如说每一条蛟龙都希望自己可以成为真正的龙，成为万人敬仰的尊贵神兽。但是不是每条蛟龙都熬得出头，有的甚至成为龙的奴隶。于是潜蛟放弃了传统修炼，打算另辟蹊径。他想到了景泉山的山君，若自己可以取而代之，岂不是比羽化成龙更为便捷？

景泉山的山君自泉水孕育而成，潜蛟能通河川，自然也知道山君的来历。他还知道，若是景泉山的山泉枯竭，山君就会法力尽失甚至元神破散。无奈山君法力高强，泉眼被封印至山间仙境的活泉水中，普通精怪根本入不了仙境。

眼看这条路也被堵死，一筹莫展之际，一条修炼百年的蛇妖出现在潜蛟巢穴。蛇妖本意巴结潜蛟，得知用意之后一拍即合。

他们计划用妖术控制山君的侍从，夺取元神进入仙境，之后用蛇妖的妖法令泉水结冰。此时的山君必会力量削弱同时施法解冻泉水，趁这个机会潜蛟就可以一举攻下山君。

“是我大意了。”山君扶额自责。数九寒冬之际本就是他法力最弱之时，没想到会让妖物有机可趁，残害山林和百姓数月。

道长出声安慰：“现在制止也不算迟，起码可以挽救许多生命。”

山君摇头轻叹，忽然想到了什么，抬起头看向道长：“对了，这么久了都没问，为什么我和你都穿着喜袍？你的还是新娘喜袍？”

道长低头一看回过神来，他的心思全在山君和恶蛟一事上，都快忘了自己还穿着喜袍。他把自己偷天换日藏在新娘轿子里的事和山君叙述了一番。

“不过，山君大人既然能想起昨晚恶蛟同我打斗一事，为何不记得恶蛟要娶亲？”

山君解释道：“我的元神不是何时都能出来与那恶蛟抗衡，所以被控制期间只能断断续续知道一些所作所为。昨晚我又尝试冲撞元神，恰巧碰到你与他打斗，帮了我一把。”

道长了然。

山君看了看道长清秀的脸庞和绣着鸳鸯的大红喜袍，突然勾起嘴角，一手托着脸颊靠在矮桌上，调笑着说：“这么说来，你就是我的新娘了？”

道长一口茶喷了出来。

“为了感谢你救了我，我就告诉你我的名讳——我叫景梧，是景泉山的山君，遇到危险心里默念我的名字我就会立即出现在你面前。你可千万要记住了。”

TBC

一些碎碎念：

第一次搞古风仙侠之类的，古装仙侠剧看得少，文倒是看过一些，所以凭印象设定世界观了，禁不起推敲，请多担待_(:з」∠)_

关于道家咒语口诀那块，百度了一些拼凑瞎写的，也禁不起考究_(:з」∠)_

本来只想写大纲文，没想到又加长了，后续就是平平淡淡谈谈恋爱（不一定）打打怪了~

不一定会有多长的后续，先这样吧

关于道长的名字，下章再说吧，反正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啦~